“来了。”
简就这样站在我的眼前。
她的笑颜无论何时都是那样的灿烂。
只不过它并不是为了我而绽放。
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马修忍住心中的不愉道,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这份不愉是那样的强烈。
嫉妒的感情就像火花,终有一天会吞噬一切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简有些被吓到了,“马修,你的脸色很难看。是生病了吗?”
马修摇了摇头:“没。”
“那就好。我爸爸在和理查德谈关于……”
简错愕地看着马修没有理会自己,径直地走向了里间。
马修心中有一个很不祥的预感,而且它如今越来越近了。
这预感在马修心头久久萦绕不去,最关键的是……
马修打开了门。
“你来了啊,马修。”理查德听到开门声转头,“那你还记得吗?上个月你和我说过这个的,蜜渍桃子。正好这次在商街上遇到有人卖,而且虽然有点贵但是听他说的天花乱坠的样子我觉得还是挺值得的。”
“看着很好的样子一下子买的就有点多了呢……”
“蜜渍桃子啊,切片以后可以做水果蛋糕了。”约翰大叔在桌子旁的另一张椅子坐着,看着桃子思索着说。
果然啊。
最关键的是,马修知道这预感肯定是对的。
这种小地方会知道蜜渍桃子的人本就不多,有余力去买的人就更不多了。
马修只是不愿意去承认。他不愿意去承认自己一无所成的时候理查德却获得了一切。
马修看着桌上的排着的金黄色的罐子,突然被另一样事物吸引了。
在那些罐子的旁边,有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。
“这是我们家时代相传的戒指,当年我爸向我妈,我爷爷向我奶奶,都是用这个戒指求婚的。我爷爷在那晚把这个戒指给了我。”
马修还记得约翰大叔当时说这话时的神态。
他当时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盒子,就是这样的样子。
理查德讶异地看着刚来没多久脸色就从晴转阴再转暴雨的马修:“马修……”
“不要和我搭话,我没事。”
马修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简的家。
“老板!”马修暴力地一脚踹开酒馆的大门。
老板也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:“你干什么?对我的门温柔一点。”
马修一屁股坐到了吧台旁的高脚椅上,从怀里摸出皮革钱袋摇了一摇。
“这是用剩下的两个金币。”
老板看着马修:“你不需要了吗?”
马修摇了摇头:“我不是这意思。”他拍了拍桌子:“能给我这里最烈的酒吗?”
酒馆老板看了马修一眼,转身在货架上找了一找,拿出一瓶酒放在吧台上:“给,这是我们这最烈的酒了。”
“有多少来多少,从那两个金币里扣。”马修咬开瓶盖举起酒瓶往下灌,惬意地吐了口气。
酒馆老板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“好嘞。”
一瓶。
两瓶。
三瓶。
就算是以马修的酒量也有些承受不住了,他的头很晕,像有人拿锤子在狂砸他的头。
但他没有停止的是继续要酒。
我这样有点像约翰大叔啊,马修自嘲道。
怎么会呢?心底里一个声音冷冷地说,你怎么比的上他呢。他老婆和他可是,真,心,相,爱,啊。你又算得了什么?他可是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的单亲父亲,你又算什么?
你有什么资格能够去……
”够了!”马修双手握拳,指甲嵌进皮肤,猛地砸在桌上。
在盛怒之下,马修并没有看到吧台对面的酒馆老板,没有一丝一毫惊慌或是害怕,反而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。
在这村子里,除了老德米特里领主没有人比你的实力更强了。领主每天行动是那么的规律,晚上更是不会四处乱走,你只需要在晚上偷偷地潜入简的家,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吗?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的,谁也阻止不了你,简会是你的……
“我说不要在说了!”马修握着的拳愈来愈紧。
那声音如跗骨之蛆不肯离开,更可怕的是,他竟发现自己完全同意内心那个声音的说法。
“这样,真的好吗……。”在翻涌的酒劲之下,马修的意识愈加的模糊。
他开始大吼大叫。
天旋地转之中,他的额头突然剧痛。
马修伸手去摸,却摸到了额头上开始出现了凸起,而且凸起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长。凸起处十分坚硬,触手粗糙。
耳边传来了小黑马的哭声。
又来了吗……
不过这正是我现在想要的。
在那些时候,我就像漂浮在水中一般,静静地漂着,忘记自己是谁,忘记世间的一切。
马修失去了意识。
一个苍老的身影走进了酒馆。
老德米特里领主抱起了马修,对着酒馆老板道:“老板,这次的事,我希望你当做没有看到。”
老板一副惊慌的样子,吓的坐在了地上,用颤抖的手从货架上拿了瓶酒,咕噜咕噜地就往嘴里灌。
他连灌了数口,拼命地点着头:“明白,明白。”
老德米特里领主抱着马修离开了酒馆,他那白发苍苍的背影给人一种格外萧索的印象。
鬼狐站起身爬了爬衣服上的灰尘,早就不复那害怕的形象:“这样下去时间就不多了。”
“现在就等林登万那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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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啊啊啊。还好忍住了,不知道是哪家俊俏的小妞想我了。白衣的林登万躲在白色的屏障之后蜷着身子,出色地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合格的偷窥者应有的样子。
“诶呀诶呀,我的替身还真是惨呢。”
小巷中正发生的是一幕真正的惨剧。
棕色的头发,天空般蓝色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污垢,一副很文静的样子。嘴唇红润,笑的时候会露出小虎牙,十分可爱。
可爱的小正太正踩着一个男人的头:“你不说话我很困扰的说。”
男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地上,单膝跪地的同时另一只脚竟悬在空中。他与林登万的相貌有些相似,再加上相同的白头巾与白大褂的打扮,确实是做替身的好人选。
“作为邪教的成员,你这样是不好的说。”
“快告诉我你们兰伊教传达的信息是什么的说。”
男人尝试起身但又被踩了回去:“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涅夫瓦帝国的走狗的!你再怎么……”
惨绝人寰的叫声。
正太俯下身,摸了摸男人的头:“大哥哥这样是不对的说,我还要给你制裁的说。”
“我说,我说,”男人崩溃了,“我什么都说,只要别再……”
小正太挥了挥手,右手的纹章闪烁着,显然已经使用了核具,但核具却不知在哪里。纹章处浮现的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色蝴蝶,定格着一动不动。
骨头断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。
男人像被巨人用手掰折了一般,从腰际开始整个人都被折成了两截。
“饶过我吧!求你了!”
小正太认真地听着男人的哭诉,恩恩的点着头,还掏出了一本本子做着笔记。
本子上写着“送给我最最最可爱的弟弟”,封面上还有着熊的图案,但这图案却是素描风格的栩栩如生,血盆大口怎么看都不适合送给小朋友。在熊旁边还画了一只蝴蝶,旁边写着“谢谢”。
“你这样才是好孩子的说,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说。”
男人停止了呼吸,脸上竟挂着幸福的微笑,恐怕那痛苦实在是令人生不如死。
小正太在本子上圈了个圈,合上本子离开了。
躲在暗处的林登万脱下了戴在头上的头箍状的闪着光的未知仪器:“第二次实验完成,要演出那种贪生怕死的感觉还真挺难的呢。”
“接下来的故事要开始精彩起来了,我很期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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